“每一位奉公守法的美国公民，都理应享有公平、透明且开放的金融服务获取途径。”

文章来源：WSPN

文章编译：Echo、Ada, MetaEra

首先，感谢 Hill 主席、小组委员会主席 Meuser、资深成员 Waters，以及小组委员会资深成员 Green，给我今天发言的机会。我也要感谢所有为本次听证会付出努力的工作人员，毕竟我的工作相对轻松，只需撰写和发言，然而，有数十位勤劳的工作人员代表美国民众推动着这一切顺利进行。谢谢你们。

其次，我很荣幸能就这一话题发表证词。在我看来，此话题对于全体美国民众而言，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我将在后续的证词中详细阐释相关观点，在此，若您仅阅读到此处，我希望着重强调：每一位奉公守法的美国公民，都理应享有公平、透明且开放的金融服务获取途径。这绝非一句空谈，而是关乎维护我们现有体系及生活方式的关键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您或许会问，为何要听我阐述呢？我的简历已附于这份证词之中，在此简要概括一下：我投身华尔街超十载，曾执掌交易部门，负责管理与银行资本及市场结构紧密相连的风险事务。在加密货币领域，我打造出过受监管的金融产品（这类产品真实存在！），它们切实为消费者提供了良好服务，并未让投资者遭受损失。此外，我还创立了一家区块链咨询公司。同时，我作为政府重要分包商 Inca Digital 的**顾问，积极助力打击加密货币及传统领域的金融犯罪。Inca Digital 与国防**研究计划局（Defense Advance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美联储（Federal Reserve）、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等诸多机构携手合作，目前正全力**加密货币**分子，致力于为受害者追回资金。

简而言之，我始终心系我们的金融体系能否平稳运行、消费者权益能否得到切实保护、犯罪分子能否受到应有的惩处，以及大众能否获得公平公正的对待。 

概述

我们今天在此讨论「Operation Chokepoint 2.0」。从 2022 年至 2024 年，美国银行业监管机构的一系列举措，几乎将某一行业获取基本银行服务的权利剥夺殆尽。

不得不说，在国会已经被迫对「Operation Chokepoint 1.0」加以应对之后，如今我们却又一次回到这个议题上，这一现象本身就凸显出了一个极为严峻的问题。重要问题反复出现，这无疑是深层次治理失灵的**佐证。此刻，摆在本小组委员会面前的，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深入剖析这一问题。之所以称其棘手，是因为委员会若想要清晰、准确地判定事件的真实情况，所依赖的大量关键证据，都被包裹在一层名为保密与所谓「透明」的外衣之下。而这层看似普通的外衣，极有可能正掩盖着违法违规行为，甚至是非法歧视现象。可当所有信息都被隐匿在保密的屏障之后，我们又该如何探寻到事情的真相呢？这，正是我们再次围坐在这里，展开深入讨论的原因所在。

如今，加密货币行业面临银行业的「Operation Chokepoint」局面，而在过去，遭遇此困境的有发薪日**机构、**制造商、电话营销商以及其他常遭反感的行业。有些反感是事出有因的！加密货币领域肯定存在一些不良从业者（比如 FTX 和 TerraForm Labs）。然而，这并不能成为监管机构采取以下举措的正当理由：整个行业中，大部分从业者并未从事不良或非法行为，却因少数人的过错而遭受集体惩罚。更过分的是，这种惩罚是在闭门情况下决定的，遮遮掩掩、矢口否认、极力掩盖，受害者得不到**正当程序或救济途径。 

坦率地讲，除非你笃定未来两党所有总统，无论其政治立场在左右两端走向何等极端，都能对哪怕是自己最为厌憎的对手秉持**公正，否则，这必然是个棘手的问题。 

接下来，我会详细分析我认为「Operation Chokepoint 2.0」中发生了什么，它对整个行业造成的恶劣影响，以及众多因与不良从业者混为一谈而无辜受害的人们。但在此，我想先强调最重要的一点：国会务必要改革银行监管措施，以确保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无需就“Operation Chokepoint 3.0”“4.0”“5.0”“6.0”，乃至****的后续举行听证会。显然，加密货币领域已然被剥夺了应有的充足银行服务。更为棘手的是，相关讨论始终笼罩在一层密不透风的保密氛围之中，这导致我们根本无法准确判断这种情况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发生的，以及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层原因。而这，恰恰就是问题的核心症结所在

为此，可能实施的最重要改革，就是取消银行监管机构的机密性指导和口头指导。所有监管指导都应以书面形式呈现，仅给予口头指导而不形成书面文件的情况，应成为立即解除相关银行监管人员职务并追究其个人责任的理由。除此之外，所有指导意见都应公开，除银行客户的个人身份识别信息外，不得进行**删改，并以过去 12 个月为周期持续更新。 

在银行运营过程中，不存在**问题会严重到在给予一年整改期后，仅仅因为公之于众，就足以对银行造成毁灭性打击。倘若真的存在如此严峻的问题，那么这家银行便毫无继续运营的合理性，理应被果断关停。

此外，当银行终止与客户的业务往来时，应该以书面形式告知客户原因。关于这一通知，**的要求应该是内容真实，并清晰解释终止业务关系的原因。如果是因为客户账户余额过少，银行觉得无利可图，那就坦诚相告；即便银行终止合作的原因是荒唐到离谱的 “不喜欢客户衬衫的颜色”，尽管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只要如实说明，也并非不可接受；要是银行是迫于监管机构的压力才关闭客户账户，这种情况更应该毫无保留地向客户披露。

仅这两项改革，就能杜绝类似「Operation Chokepoint 1.0」或「2.0」这类事件的发生。因为一旦实施，所有不光彩的内幕都会被毫无保留地曝光在公众视野之下，而且客户账户被关停的真实原因也会以书面形式被妥善记录留存。

本小组委员会和国会当前最紧迫的任务，是**银行拒绝服务背后的隐秘性，这种隐秘性可能会掩盖不当和非法行为，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确保所有美国人都能得到公平对待，尤其是那些最无力反击的穷人和政治上不受待见的群体，要将这些行为置于公众监督之下。 

何为银行拒贷（销户）

我们不少人都尝过被雇主解雇的滋味，可又有多少人体验过被银行「解雇」呢？

若是运气好，银行会先给你一个警告，并且留出充裕的时间，好让你妥善处理相关事务。比如，给你 60 天甚至 90 天的时间来转移账户，还会询问你希望把资金转往何处的具体指示 ，让你能有条不紊地应对。

但要是运气差，情况可就糟糕透顶了。某天，你突然察觉到异样，像是借记卡毫无征兆地无法使用，所有自动支付也接连失败。可直到两天后，你才收到一封邮件。当你心急如焚地打电话给银行询问情况时，他们却只是冷冷地让你查看那封邮件，除此之外，拒绝和你有**交流。那邮件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原来，信中告知你，你已经被银行 “解雇” 了，从此以后不再是他们的客户，让你别再与他们联系，还附带了一张纸质支票，金额是你账户里剩下的余额。这就意味着，你不得不四处寻找一家新的银行开户，存入这张支票，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流程后，才能重新支配自己的钱。

当然了，这一切还得建立在你足够幸运，能找到一家愿意接纳你的银行的基础上，否则，你可能会陷入有钱却无法使用的困境 。 

这个过程中有一些重要细节： 

首先，银行无需向你作出**解释。他们可以直接关闭你的账户，告诉你不会说明原因，且此决定不可更改。同时，也没有**实质意义上的申诉途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其次，他们的限制可能不止针对你一人。你的亲属（**、子女、父母等）也可能和你一样被银行拒贷（销户）。所以，要是你原本没有在多家银行建立多个账户关系，这种混乱局面就会波及你的整个家庭。企业也是如此——银行可能会一举切断一整个企业集团旗下所有公司的银行业务，这可能会使企业陷入瘫痪甚至破产。

你会注意到，我一直聚焦于账户关闭和基本服务的拒绝提供。这是因为“银行拒贷（销户）”是个常被混淆的话题，所以我想明确我们讨论的范畴：我所指的“银行拒贷（销户）”，是指你被拒绝提供常规银行核心的、低风险且极为必要的服务（如支票账户）以及支付服务（如借记卡、自动清算所支付）。 

被拒绝提供抵押**不**属于银行拒贷（销户）范畴。被拒绝发放信用卡不**属于银行拒贷（销户）范畴。被拒绝提供企业融资也不**属于银行拒贷（销户）范畴。

银行拒贷（销户）指的是企业运营所需的核心服务（存款业务、支付业务，在某些情况下还包括资金托管服务）被拒绝提供。

为什么要这样定义呢？作为一名前交易员和银行风险管理人员，从商业角度来看，有很多正当理由拒绝向许多机构提供**或信贷服务，这与不当偏见毫无关系。就像我自己，我也曾拒绝过很多交易，可能措辞远谈不上礼貌，这里就不重复那些话了。

然而，拒绝为某人提供支票账户，几乎不存在合理的经济原因，除非是以下几种情况：

1.  你认为他们的账户余额太少，不足以抵消为其提供服务的成本。

2.  你**不想要这类业务，因为你察觉到显著的反** / 反**融资风险。

3.  监管机构威胁说，如果接纳这类客户，会让你麻烦缠身。

从根本上讲，吸纳存款并非高风险行为！放贷环节才容易出问题，要是想玩些复杂操作，往往会引发诸多麻烦。然而，吸纳存款，按**支票账户平均 0.07% 的利率向储户付息，然后将这笔钱投入二级市场购买国债，能获得超过 4% 的收益，从这个角度看，这应该没什么风险。可即便从这个角度看，这类基本存款账户服务对银行来说基本就是**不赔，人们却还是不断遭遇银行拒贷！这是怎么回事呢？

Operation Chokepoint 2.0：一场极不受欢迎的「续集」

这就引出了本次听证会的主题：从 2022 年至今，加密货币公司在美国开设银行账户困难重重。

首先，我要表明，我并非为 FTX、Celsius 这类机构辩护。这些机构由犯罪分子运营，从事犯罪活动，它们被银行拒贷，相关员工入狱，机构被关停，这既公平又合理，大快人心。要是银行监管机构的行动就此打住，我在这次听证会上肯定会对他们赞誉有加。

然而，银行拒贷并未就此停止。一些**不相干的公司也也纷纷陷入失去运营账户的困境，比如比特币挖矿领域的公司，还有在 Signature 银行或硅谷银行开户的区块链基金会，这两家银行倒闭后，这些基金会几乎无法开设新账户。在区块链上专注创作数字艺术的公司，同样未能幸免，它们也遭遇了银行拒贷，或者被无情拒绝开户。而仅仅是为验证器、钱包或者区块链浏览器这类产品开发软件的公司呢？所面临的境遇如出一辙。甚至我自己的咨询公司，实际并未直接参与加密货币业务，只是提供咨询服务，也至少被一家银行以「涉加密货币风险」为由拒绝开户。有多家初创公司根本无法开户，如今只能在海外运营，或者转型为纯链上实体，让远程办公的员工用稳定币支付各类费用。 

在此，我想花点时间强调，我们所讨论的并非是加密货币公司以某种方式在银行资产负债表上持有加密货币的账户，也不是用于杠杆交易的账户，比如对冲基金主经纪商模式下的账户。再次说明，我们说的是用于发放工资、支付租金、安全保管客户资金，或者在从风险投资公司融资一轮后接收资金的账户。除了风投相关部分，这些和杂货店所使用的账户功能并无二致。

为了举例说明这一情况已公开化，风险投资公司 a16z 就曾发声，该公司旗下多家投资组合公司甚至连建立基本银行关系都困难重重。事实上，克里斯·迪克森（Chris Dixon）最近在一档播客中表示，公司真的专门安排了一名全职人员来帮助客户开设银行账户。奥利维亚·周（Olivia Chow）是一位极具才华的顾问，她和我同在零知识（Zero Knowledge）公司工作，此前还围绕帮助加密货币领域的人士开设银行账户，创办了一家名为 Yokip 的咨询公司。在准备此次证词的过程中，我发现至少有四个加密货币项目、三个区块链基金会、两家稳定币公司以及三只不同的投资基金，都面临着从开户困难到根本无法开户或保住现有账户的种种情况，尤其是在硅谷银行、Signature 银行和 Silvergate 银行倒闭之后。跟大家透露一下，这仅仅是我花了一天四处打听的结果，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三个月时间准备这份证词，我可能会列出一份长达 100 家公司的名单。 

似乎这些还不够，我听说有一家律师事务所因为服务区块链领域的客户，而无法获得代管账户；还有一个加密货币项目，由于监管压力导致其账户被关闭，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却向法官称该项目是故意将资金转移到国外并自行关闭账户，以此申请临时限制令（TRO），这个项目基本因此被毁。多亏莫里森·科恩律师事务所（Morrison Cohen）的杰出律师（尤其是不屈不挠的杰森·戈特利布（Jason Gottlieb）及其团队），SEC 的这一做法显然没有好结果。但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那些未被判定有**犯罪或不当行为的公司，只因监管机构的行动就失去账户，然后企业被毁，而联邦监管机构还在法庭上撒谎并指责受害者？

也许最恶劣的是个人银行账户被取消的情况。如果你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我建议你去了解一下众多公开讲述此事的人，比如律师、各个区块链基金会的员工、Coinbase 的高管等等。在某些案例中，受影响的不止他们本人，还波及到了家庭成员和子女。 

这无疑是糟糕透顶的。守法公民为企业在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中提供法律咨询，却只因胆敢从事法律工作，账户就可能被关闭？一个人在加密货币领域找份工作，他年幼的子女好不容易开了个储蓄账户，借此培养良好理财习惯，银行却毫无通知就突然关闭账户？这些事大错特错，**违背美国精神。

最重要的是，这些事确实发生了。在探讨原因之前，大家只需看看这个行业，就能发现诸多问题。关键在于，这些问题首先影响的是小公司、初创企业、创新者以及政治上不受待见的群体。那些有政治人脉、强大游说团队的大型企业呢？它们或许能保住银行账户，但也历经诸多痛苦与烦扰。可一家小初创公司呢？一家少数族裔所有、试图为银行体系外人群提供金融服务的公司呢？一个靠自己努力钻研，想要打造更出色的区块链浏览器以追踪犯罪活动的人呢？

全都受阻。 

风险投资界到处都有相关证据。你可以去看看我上面提到的另类投资管理协会（AIMA）的研究报告。或者，你也可以去和那些原本想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却遭到拒绝和恐吓的银行聊聊。

那么，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银行倒闭与监管反应

2022 年，加密货币领域出现了一些问题。FTX 破产，这起规模巨大的欺诈事件，就历史影响和规模而言，可与伯尼·麦道夫（Bernie Madoff）**案以及巴林银行（Barings Bank）交易丑闻相提并论。似乎这还不够，像 Celsius（同样涉及犯罪问题）、Genesis（确切影响仍在持续发酵）以及通过它们关联的 DCG、BlockFi（或许不涉及犯罪，但肯定相当愚蠢）、3AC（犯罪行为极其恶劣，美国居然还未对其提起指控，这仍令我震惊），还有发行「稳定」币 UST 却命运多舛的 TerraForm Labs 等机构也纷纷倒闭。

情况很糟糕！人们确实损失了巨额资金，造成的财务创伤真实存在。

鉴于此，银行监管机构采取了一系列行动，而正是从这里开始，情况变得模糊不清，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至少详细描述一下所发生的事件。 

首先，两家对加密货币业务持积极态度的主要银行倒闭了。西尔弗盖特银行（Silvergate）承受了巨大的监管压力，据称还收到了银行监管机构（尤其是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的口头指示，这导致其核心业务无法运营。该银行于 2023 年 3 月自愿进行清算，并在 2024 年就反**和金融犯罪管控不足的指控支付了 6300 万美元的和解金。签名银行（Signature Bank）同样在 2023 年 3 月被纽约金融服务部关闭，联邦存款保险公司被指定为接管方。采取这些行动是出于对整体金融系统风险的考量，至少监管机构和政府**的措辞表明了这一点。在签名银行的案例中，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接管程序在周日启动（这很不寻常，因为过去这类行动通常在周五进行），而且竞拍过程高度保密。考虑到所谓对数字资产的查封，以及据称对其名为 Signet 的平台（该银行用于客户间存款内部实时结算的平台，客户在周日凌晨 3 点也能进行交易，而通过美联储电汇系统之类的方式显然无法做到，毕竟美国银行系统在技术上还停留在 20 世纪 80 年代的水平）的竞标被拒，这种保密程度也很反常。 

我将这两家银行与硅谷银行区分开来，是因为西尔弗盖特银行和签名银行处理的客户资金规模大得多，还提供了全天候实时结算平台。鉴于区块链网络全年无休，一天 24 小时不间断运转，而反观传统银行系统，按照日历时间仔细核算，其实际运行时间仅仅占据约 30%。在这样鲜明的对比之下，就不难理解上述全天候实时结算平台对于加密货币行业的重要性了。正是依靠这两家银行所提供的这一关键功能，稳定币和交易所才得以实现大部分资金的顺畅流动。如今这些功能被关停，且基本上没有替代方案，无疑给加密货币行业的发展，带来了巨大的阻碍和挑战。

其次，硅谷银行倒闭了。硅谷银行在 3 月的一个周五被关闭，不久后停业并被出售。此次倒闭的原因是一场相当典型的银行挤兑：由于利率上升时，他们投资了期限很长的债券，所以没有足够资金偿付所有要求提款的储户。当初我在摩根大通工作时，就建议人们不要将储户群体集中在科技行业，同时持有流动性很差的**组合。在这个案例中，事情正如人们预料的那样，以糟糕的结局收场。 

以上是对所发生事件及倒闭银行的事实描述。但要理解其背后监管行动的复杂连锁反应，我们至少还得深入探究一层。

具体而言，通过《信息自由法案》（FOIA）请求，Coinbase 发现，尤其是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针对各类业务项目，以不同程度的明确要求，对银行频频施压。其中一些反对意见或许有道理（你不会希望银行以高风险方式向价格波动极大的加密资产放贷），有些则似乎站不住脚（反对银行提供已披露风险且不列入银行资产负债表的投资产品，这似乎…… 很奇怪……），而另一些反对意见往好了说是过激反应，往坏了说简直就是恶意刁难（**反对银行服务加密货币客户）。

此外，我与十多家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的银行的员工、高管及前员工进行了交流，以便亲自评估银行业务活动。他们反复告诉我，FDIC 给出的口头指导远远超出了书面指示。其中流传着一些 FDIC 要求的传闻，比如无论匹配资产情况如何，对加密货币存款设置 15% 的上限；要求银行若为**加密货币客户开户，或在加密货币领域及相关领域开展**新业务，都必须获得监管批准（但从未获批）；还对**加密货币相关活动不断进行质疑和审查，旨在恐吓银行停止为相关客户提供服务。

为这种行为提供佐证的是，银行监管机构已经发布了多封关于加密货币的信函，其中包含一些令人困惑且自相矛盾的有趣说法：

“银行机构既未被禁止，也未被劝阻为**特定类别或类型的客户提供银行服务，前提是法律或法规允许。” 

“在声明中，董事会还重申，对于州会员银行而言，法律许可是州会员银行可以从事某项活动的必要条件，但并非充分条件。”

“各机构仍在评估银行机构开展当前和提议的与加密资产相关的活动是否能够在充分解决安全性、稳健性、消费者保护、法律许可以及遵守适用法律和法规（包括反**和打击非法金融的法律和规则）方面的方式进行。”

“通过迄今为止的逐案处理方式，各机构继续积累关于加密资产可能对银行机构、其客户以及更广泛的美国金融体系构成风险的知识和理解。” 

“董事会通常认为，在开放、公共和/或去**化网络或类似系统上发行**，极有可能与安全稳健的银行实践不一致。董事会认为，此类**引发了与运营、网络安全和流动性风险相关的问题，并且可能还存在重大的非法金融风险，因为——根据其设计——此类**可能会在发行银行未知的各方之间持续、快速、匿名且**期地流通。重要的是，董事会认为，当发行银行没有能力获取和验证所有交易方的身份时，包括那些使用非托管钱包的用户，此类风险尤为突出。” 

毫不掩饰地说，这在指导方面**是一场“灾难”。

我们的银行监管机构明确表示，银行并未被禁止为加密社区提供合法服务，但同时也明确表示，法律许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提供服务。 

他们表示，具备足够控制措施的银行可以为该行业提供服务，但同时也表示，他们认为几乎不可能存在他们认为足够的控制措施，并且他们将逐案处理，毫无一致性可言，因此不太可能制定出此类标准。

**，他们提醒所有人，银行要对资金离开其平台后用户的行为负责，这种标准在银行体系的其他地方并未被应用（例如，摩根大通（JPM）发起一笔存款，客户随后将这笔钱转到另一家银行，当收款机构的另一名客户用这笔钱进行与摩根大通交易无关的欺诈行为时，摩根大通并不因此承担责任）。这种责任是无法控制或报告的，定义上就做不到。

重要的是，这些内容大多与确保银行资本充足和正常运营的具体担忧毫无关联。声誉风险以及对反金融犯罪的模糊担忧并不是银行倒闭的原因。事实上，后者正是种族歧视性“红线政策”的借口：因为某个群体中有一些罪犯和/或信用不良的人，我们就干脆将整个群体排除在外。我在道德层面上坚决反对这种做法，而且这种行为所导致的过度合规成本很可能对少数族裔社区和政治上不受欢迎的群体影响最为严重。

我还要提醒在座的各位，尤其是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使用一种名为CAMELS的系统来对银行进行评级，其中“M”代表管理。这是一个**主观的类别，因此它产生了一个循环论证：如果监管机构出于不明朗或不恰当的原因认为某个领域存在风险，那么管理层认为该领域对银行有利就会被降级，损害其评分，并施加更高的FDIC收费甚至包括禁止吸纳新客户或吊销执照等处罚。简而言之，因为监管机构可以因“判断失误”而对银行进行严厉处罚，而判断失误意味着监管机构主观上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暗示某个领域风险很高的指导，等同于如果银行涉足该领域，CAMELS评级中的“M”分就会大幅下降。

如果你是一家银行，你应该如何对待这种指导呢？我可以告诉你，当我负责摩根大通和花旗银行的交易台时，我会怎么做：我会假设这是被禁止的。

重要的是，我不是说“被禁止”意味着“做不到”，而是说“被禁止”意味着如果我做了，将会面临如此严重的财务和程序性处罚，以至于会慢慢地将我的银行磨成尘土。你会面临运营风险资本的增加。你会面临更高的FDIC收费。你会不断受到调查，并被迫将合规预算增加五倍。你会不断地浪费时间，去审查每笔2.71美元的购买咖啡的交易，以确保在允许某人处理这笔支付之前，你已经完成了了解客户（KYC）、反**、政治敏感人物和OFAC（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检查。

简而言之，过程本身就是惩罚，监管机构和银行都心知肚明。**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故意将一家商业企业置于这种境地，尤其是当他们还要对股东负责的时候。

由于这种“指导”，银行开始以非财务原因大量关闭加密公司的账户。信息已经传达得很清楚了。那些基于模糊的“声誉风险”理由的基本支票账户被关闭了。对于为加密公司提供服务的银行，监管机构威胁要进行持续的检查以及反**（AML）/了解客户（KYC）的罚款（与此同时，监管机构却对传统金融体系中更恶劣的行为视而不见，或者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采取行动，可能是因为这些资源被错误地用于恐吓艺术家，阻止他们开设银行账户）。简而言之，银行大多认为为该行业提供服务太难了，于是干脆就不做了。这种通过口头威胁来恐吓银行的做法，直到今天仍在继续。

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最近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只要银行能够理解并管理风险，并且是安全稳健的，银行**有能力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然而，他接着又说，加密货币风险的标准更高，虽然美联储并不反对创新，但加密货币令人害怕，应该持深度怀疑的态度——这听起来真是荒谬**。

**坦白地说，我是一个家长，有两个孩子，一个9岁，一个5岁。不止一次，我对他们说过“你可以做这件事，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的孩子们也明白：如果你做了这件事，你就会陷入麻烦。银行也明白，当鲍威尔说这种话时，监管机构的意思是什么。

当这种情况与关闭最支持加密货币的银行相结合时，加密公司面临的局面是：那些对新技术最能容忍风险的银行被关闭了，无法再为它们提供银行服务，因此它们不得不寻找新的银行。然而，这是一个黑色幽默：没有新的银行愿意接受它们的业务，即使有银行接受了，监管机构也会想方设法让这些银行也关门。

不过，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可能还记得，我在前面几页提到过，被拒绝的这种存款账户类型实际上是利润**的。

这就是反**（AML）/了解客户（KYC）和声誉风险问题所在。虽然这超出了本次听证会的范围，但我想总体上说一句：AML/KYC制度在制造文书工作方面极为有效，但在真正阻止金融犯罪方面却极为无效。这是因为传统金融体系在这方面缺乏真正有效的衡量标准，因为它不透明、分散，没有人能够**掌握信息。

这种情况使得每一家银行都陷入了一个不可能做到**的境地。因此，如果一个监管机构想要以反**（AML）问题为借口，从事诸如基于言论的非法歧视行为来伤害个人，他们**可以做到。同样地，如果你想要惩罚一家银行，你几乎可以随时找到它违反反**法规的“证据”。

这并不是要轻视金融犯罪这个非常真实的问题，而是说，这些规则似乎是为了制造文书工作和罚款，而不是真正解决问题。

声誉风险是一个更加模糊的概念。它基于这样一种想法：银行的声誉可能会受到损害，从而使其作为持续经营实体的可能性**，储户会因此逃离……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并不清楚，因为在实践中，它似乎从未引发过银行挤兑，而是被监管机构用作一种工具，强迫银行与他们不喜欢的行业“断绝关系”，或者让银行赶走他们不想要的客户，而无需费心去考虑真正与业务相关的理由、有效的风险担忧，或者这些客户是否真的犯了什么错。不，这更像是“那个客户穿了错误的衬衫，我们不希望我们的声誉与那些认为穿橙色衬衫是可以接受的可怕怪物联系在一起，所以你必须离开”——这种行为在实践中很常见。当一家银行出于特异性的原因这样做时，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整个行业都因为监管机构不喜欢橙色衬衫而对某个领域这样做，那么突然之间，每一个克利夫兰布朗队（Cleveland Browns）的球迷都无法开设银行账户了。如果你不相信这一点，那就重新去读一读关于CAMELS评分是如何运作的部分，就会明白处于一个声誉风险较高的领域是银行管理评分被**的原因。

也许并不令人意外的是，在上述引用的文件中，监管机构声称加密货币带来了更高的声誉风险。谁能料到，一个基于主观偏见的模糊类别会被用来针对政治上不受欢迎的行业或人群呢？

在无银行下生活

在准备这份证词时，我开始试图弄清楚银行在我们2025年的生活中到底有多重要。过去并非如此。我的祖父过去常跟我说，他几乎用现金支付一切，而他真正需要银行的**事情就是买房或买车。如今，多亏了电子支付，我几乎无法在没有银行参与的情况下买杯咖啡。

在过去的几天里，我试图弄清楚我是否能用现金支付以下**一项，或者如果不行，用一种不需要我明确接触银行的方式：

1、亚马逊会提供借记卡、信用卡、健康储蓄账户/灵活支出账户（HSA/FSA）以及亚马逊商店卡的支付选项，这意味着现金被排除在外。

2、我的公寓物业费可以用借记卡、信用卡或自动清算所（ACH）支付。不接受现金

3、我的汽车保险也行不通。当我打电话给GEICO询问是否可以邮寄现金给他们时，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直到我解释说这只是为了研究。

4、纽约市的房产税可能“可以”。 在网上，我只能用常见的银行卡和银行账户支付，但如果我愿意亲自去办公室，理论上我可以现金支付。这似乎是一个单程大约30分钟的路程，再加上预约所需的时间，并且需要随身携带数千美元的现金。

5、纽约大学（NYU）支付工资，答案总结起来就是“**不行”，还有“别再提了”。 他们最多会给我邮寄一张支票，我可以把它拿到支票兑现点，支付一笔荒谬的费用，然后才能拿到现金。假设支票没有在邮寄过程中被偷，这需要7个工作日才能收到。

6、在当地的熟食店或杂货店购买食物，这是另一个罕见的成功案例，他们乐意接受现金。

7、**，我能否用现金购买股票？Robinhood明确地告诉我不行。

那么我能在合理的时间内用现金做什么呢？买食物和支付我的房产税。我不能做什么呢？拥有公寓、拥有汽车保险、拥有工作、从亚马逊购买**东西。

好消息是我有食物！坏消息是我无家可归且失业了。

我必须指出，对于其中一些情况，可以通过PayPal、CashApp或Coinbase这样的平台间接使用现金，前提是先通过自动取款机（ATM）将钱存进去并支付手续费，然后再将这些钱以小额的形式转移到某些平台，或者使用与这些账户关联的借记卡。再次强调，尽管我可能没有直接在某个银行开设账户，但这些平台背后仍然有银行的存在。同样，在某些情况下（比如支付房产税），我可以使用现金，但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这使得整个过程极为低效，对于有工作（或多重工作）或有育儿、照顾老人责任的人来说，这种做法极具**性。这还没算上支票兑现等事项的高额费用（而且必须亲自去办理，这也需要花费时间）。

个人而言，没有银行账户意味着你无法参与大部分电子商业活动，对于其他一些活动，虽然可以亲自办理，但无论是明确的成本还是隐含的成本，都比有银行账户的人高出许多。一如既往，穷人和已经被边缘化的人群因为缺乏这些服务而受到的伤害**。

我们还没有结束。你可能注意到，上面我提到的是我的个人银行账户。我还试图弄清楚Zero Knowledge是否可以在没有银行账户的情况下运营。

简而言之：不行。

**公司实体如果仅通过现金支付员工工资，而没有手动操作并设法弄清楚如何向美国国税局（IRS）和州机构缴纳税款，就无**确进行税务代扣。缴纳许可证的申请费用将相当困难，这还是在我们谈到为涉及资金管理的某些金融活动提供资本保证金之前，而这些保证金通常是某些金融业务所必需的。

当你仅使用现金经营时，你会迅速陷入一个困境，大多数运营企业所需的事务对你来说都变得无法实现。

这意味着，如果你被银行拒之门外，你就无法继续经营传统业务。你或许还能开展某些类型的**远程的Web3或科技业务，但这将变得极为困难（或许并非不可能，但会受到重大限制，包括在可扩展性、商业模式和客户群体方面）。这种困难程度从限制性到毁灭性，甚至可能导致立即破产。它总是有害的。

美国输了

这里**的输家之一是美国本身。 对一个**合法的行业的这种禁运，无论是出于恶意还是无能，都是那种会让企业家们铭记在心的事情。我要指出的是，大量的风险投资资金、科技行业许多报酬丰厚的工作岗位，以及投资产品中大量美元的流动，都因为这一行动而流向了美国之外。截至撰写这份证词之时，根据Coin Gecko（没错，这是它的真名）的数据，加密货币领域的总市值已超过3.6万亿美元，数以十亿计的加密货币资金在全球范围内创造了就业机会，唯独这里除外，美国监管机构和金融市场的声誉也因此受到了损害，不再被视为公平和公正的象征。

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稳定币领域。 稳定币是一种在区块链上代表美元的工具，而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是通过在银行账户中持有实际的美元，或者通过托管人持有的短期、高质量投资来实现的。那么，世界上**的稳定币Tether的总部在哪里呢？很快就要搬到萨尔瓦多去了！再次强调，这是一个1390亿美元的投资池，代表着全球**的国债买家之一，而他们却**不想与美国有**瓜葛，这也使我们失去了获取他们所有客户数据的机会。

还有哪些**管辖区正在推出稳定币框架？ 欧洲有MiCA（加密资产市场监管框架），但其框架几乎难以运作，且大多被忽视。此外，还有**香港、新加坡和**伯联合酋长国。

让我再重复一遍：按照目前的发展路径，**有可能在十年后，全球稳定币的**地将是**香港。这意味着区块链美元体系的控制权以及与之相关的每一条客户数据都将掌握在**手中，而不是美国。

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疯狂？

由于这些治理和结构性问题，这种局面可能在其他行业不断重演，这本身就是对**安全的严重威胁。因为一些与银行监管机构脱节的官僚私下威胁银行，导致一种新兴的金融技术被迫转移到海外，而总统和国会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更可能发生在功能失调的专制**中，而不是美国——美国本应是全球代议制和透明政府的黄金标准。

我认为我们可以（也应当）做得更好。

变革

我们需要的是改革，以确保这种行为——无论是蓄意为之，还是仅仅出于残酷的漠不关心——不再发生在美国守法的公民和企业身上。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两次。这已经足够了。为此，我建议按照优先顺序向国会提出以下建议：

首先，所有银行监管指导都应要求以书面形式发布。不再有**口头指导。这些指导还应在不删除个人姓名的情况下，以完整、未删减的形式在12个月的**基础上对公众公开。没有**问题严重到银行在获得整整一年的提前通知后，无法将其解决到不再关键的程度，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问题，那么这家银行就应该被关闭。

其次，当银行拒绝为某人提供服务时，他们应该被要求说明原因。这对于创建书面记录很重要。鉴于银行根据我们的法律被授予了某些经济活动的垄断权，要求他们真实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是合理的。这并不需要为该决定创建一个上诉途径，**的标准应该是既真实又清晰地说明了原因。重要的是要创建记录，以便我们能够清楚地了解人们在何时、何地、如何以及为何被银行拒绝服务。

第三，声誉风险作为监管机构需要考虑的风险因素应被严格禁止，CAMELS评级体系中的“管理”因素应被移除或大幅**其影响。这些因素很容易被用作掩盖非法歧视（基于种族）、对受宪法**修正案保护的言论进行报复等不当行为的借口。声誉风险或管理的模糊性和定义不明确容易被滥用，因此应当被禁止。

第四，所有监管指导都应接受平衡测试，权衡法规试图防止的危害与法规对守法美国人的银行服务获取产生的影响。重要的是，这种评估不应由监管机构自身进行，而应由外部仲裁者来进行。我建议将3个月、1年和5年作为适当的审查里程碑，以跟踪法规随时间的影响。如果外部仲裁者发现某项法规设计不当且弊大于利，则应予以废除。

第五，应制定规则，确保银行监管指导和规则平等适用于所有机构。不再进行个案处理或私下偏袒或惩罚某些机构，应要求明确的合规规则和标准。

第六，我建议，因过度的监管敌意或不被允许的动机（例如言论歧视）而被银行系统拒之门外，且自身并未被指控**犯罪行为的公司或个人，应有权对银行监管机构提起私人诉讼。正如我在本文档前面所描述的那样，银行服务对于现代生活至关重要，而随意撤销银行服务很容易被用作对美国人进行非法歧视的工具。受害者应该能够为自己辩护。

这些改革措施将主要解决银行监管治理方面的问题，防止银行监管机构集审判者、陪审团和执行者于一身，同时将其流程置于阳光之下，接受公众监督。虽然这些措施无法解决我们面临的所有问题，但至少可以为未来解决问题奠定必要的结构基础，并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避免利用保密性掩盖不良意图或不当行为。

我将以这样一句话结束：我相信，随着此类事件的不断发生，采取改革措施以防止未来出现此类行为变得越来越重要。如果我们对此视而不见，并确立这样一个原则——只要他们能够巧妙地掩盖动机、不把不良意图写下来，行政部门的监管机构就可以仅仅因为他们不喜欢某些行业或群体而将其排除在银行服务之外，那么我们**会走向何方呢？这种循环会持续下去吗？我希望我们足够明智，不要去探索那条特定的未来道路，而是立即终止这些行为。

谢谢。